催眠

幻觉残留（2）

终于到周年庆啦！大家的福袋都出了什么呢？

虽然没来得及从开服开始玩，但在周年的时候回顾一下，也是值得纪念的事情呢。

哪怕是当做抽卡上头的反面教材也可以的（。

（三）

故事的开头曾经说过，我好歹也学过概率虽然差不多忘光了，算得出给定出率的前提下，某件事发生的可能性有多小。

比如2017年2月19日的剧情池。池子里有18个四星英灵，在出率为3%的情况下，要投进600抽也就是1800石，才能期望抽出1个长江。

我用了这个数字的九分之一。

这整件事给我的最直观感受就是，小概率事件的发生是不讲道理的；我没有科学的办法解释他的出现。

我只好想象，是他从卡池深处听到了我的召唤，骑士的本能让他觉得不能这样放着不管；于是便赶来了。

 

我把黑漆漆的兰斯洛特放进了my room。当然他已经不是一团模糊不清的不明物体了；我把仓库里全部的狗粮都一瞬间喂给了他。

然后——正如你们所知道的——他基本上不怎么会说话。喜欢的东西是亚瑟，厌恶的东西也是亚瑟。只有提到圣杯的时候，才会想起自家的儿子。更多的时候，他的回应只是几声无意义的吼叫，听多了真的有点像水壶烧开了的声音，我也一下下点得乐此不疲，试图从那些长长短短的音节里，听出狂化骑士心底的一点点温情来。

那个时候我和长江的关系一度非常良好。之前新手期所谓的倦怠啊迷茫啊，全都一扫而空。勤奋地刷起了材料和狗粮，先是满破，再是满级。带着他打所有的本，看着他打出一地星星然后下一回合刀刀烈火，有一种异样的满足。

等到后来我又在剧情池捞到第二个长江和一个孔老师以后，连伤害不够以及NP不足的缺点都不复存在；长江陪着我日复一日地加班，从废狗历的情人节，到白色情人节。孔老师终于310的时候，姬友们看着我在剧情池强捞出的Box告诉我，我的迦勒底，已经可以打到终章也没问题了。

是这样吗？我可以不用为了强度抽卡了吗？我可以抱着黑色的兰斯洛特，等着银色的兰斯洛特，无忧无虑地打活动，随心所欲地抽卡，直到关服将我们分开了吗？

——一开始我以为会是这样的。直到另一个男人的到来。

2017年4月5日，监狱塔活动开始了。

 

（四）

我想抽一个伯爵。这听上去不是什么非常难以理解的事情。

毕竟跳过了SW卡池，嫁王卡池，在白情之前就捞到了孔老师因此也跳过了天草卡池的我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碰过up池了。

又因为孔老师已经拿到，强度号称也可以打到关服，那么接下来就是随心所欲的时间；而伯爵正是这随心所欲的一部分。我并没有想太多。

 

4月5日清晨六点多（大概是国内的晚上九点多），我睡到一半，带着手机迷迷糊糊地去厕所一边蹲坑一边抽卡。

我手里的石头不多因为都在剧情池里浪掉了，大概足够一发十连，再加几个呼符，并没有想要出货的自觉。我舒舒服服地坐在马桶上，随手点了十连召唤。标准保底。这太正常不过了；我点下紫色的呼符。

白色的光圈，翻过普通的银色卡背。然而那卡背是我从未见过的：恶鬼似的长发女人被锁链缚住，动弹不得，唯有一只眼睛闪着绝望而狂热的光，直直地瞪着我。

突如其来的惊讶下，我完全愣住了。银色的卡背上闪出一道金光，仿佛那被紧缚的视线是如此灼热，连金属的卡背都承受不住似的。一道，两道，无数道。卡背整个变成金色之后缓缓剥落，一个全新的英灵，模样陌生而英俊，在卡面上抿着嘴唇，冷冷地看着我。

我坐在马桶上发了一会儿呆。我简直不知道自己是被卡面还是卡背骗氪的。

 

那天白天我通了监狱塔的第一段剧情，基本摸不着头脑。又因为这活动除了剧情别无他物，只能回到百无聊赖的日常。仓库里的狗粮喂了新来的五星卡，迅速地空了下去；我看着七十来级的伯爵，记起剧情里支援的伯爵的强力，决定试试让他和长江一起打狗粮。

——然后我发现，伯爵根本打不死狗粮。

我又用伤害和ATK算了一下，他即使满级了也并不能保证打死所有的狗粮。

这情景其实似曾相识，和一个多月前我的一宝长江一模一样；而经历了长江的宝具提升后，伯爵的这种情况应该怎么解决，我心里很清楚。

我打开论坛，在一堆“监狱塔怎么这么难”和“监狱塔怎么这么简单”的帖子里，点开了一个伯爵的评测骗磕帖。帖子的中心思想是：伯爵二宝之后就特别好用了。

我怎么就没想到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把论坛给戒了。

 

（五）

又是周六，又是被红酒灌得有些迷糊的夜晚。去朋友家做客的时候，一面在客厅里相谈甚欢，一面无声无息地用指纹下了一单。

第二个伯爵大概是第三个还是第四个十连就来了。踩着七彩的羽毛光圈。这反应比最初的长江还要迅速；我甚至在想他刚刚是不是就在召唤阵不远等着我。

 

半夜回到家里，我躺在床上，把白天打来的狗粮继续喂给伯爵。欢迎加入我的狗粮大队！我有点欣慰地想着。

伯爵没说什么，但他似乎也很欣慰，给了我一个大成功，紧接着又是一个大成功。我忽然记起好像有大成功玄学这回事。当然也是论坛看来的。

我犹犹豫豫地点进了召唤页面。伯爵在卡池封面上看着我，眼神含义莫测。

理智和概率论告诉我，大成功和出货的关联根本就不存在，五星的概率永远是1%，所谓的各种玄学全部都是幻觉——反正只是一个单抽，我想。

手指点了下去。白色的圆环，白色的三道光圈。普通的银色卡背上，恶鬼般的女人的灼热视线，再一次射进了我的双眼。

一下、两下。复仇者缓慢而确凿地为自己镀上了金。下一秒，我在卡面上再一次对上了伯爵的眼神。

这回他的眼神有了清晰的含义。

他用两个大成功提醒我，再用百分之一的机会从卡池里走出来告诉我。

他不够，他不满足。他还想要更多。

肾上腺素在全身乱窜，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看懂了他的眼神。

 

（TBC）